当一个人达到某个年龄阶段,进入了生活的某个阶段,他会感到时间过得特别快,不经意间,几年就过去了。很多人在岁月流逝中,在不断延伸的时空里渐行渐远,让人觉得朋友难以寻觅,经得起时光考验的人也许只有那么几个。有人可能认为这并不一定真理,他们会说“我性格好,我能和周围的人都成为朋友”,他们会说“五湖四海之内皆兄弟、朋友”。然而,这些话往往是为了拉近与陌生人的关系,而不是真正地建立友谊。在潜意识中,将“熟人”等同于朋友,这正是缺乏真正友情的一种表现。真正的朋友之间,是纯粹无暇,没有猜忌和试探,他们之间的话语和行动都不会有太多拘束和顾虑。如果一个人想要跟他周围所有的人都要好,那么这种做法往往带有一定的虚假成分,没有底气。
鲁迅先生曾给瞿秋白写了一副对联:“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斯世当以同怀视之”。这表明知己难寻,真正的朋友不可多得。我越来越觉得,当一个人离开学校进入社会,与周围的人接触更加广泛而频繁的时候,他反而会感受到更多孤独。这时候,即使社交场合很热闹,也常常感觉不到彼此间的默契,有时候甚至只剩下自己醒酒后的孤单。而真正的朋友,就像是一剂治疗孤独和缓解压力的良药。
小聚成了讲究仪式感的事情,这种仪式感注重的是内心之间的认同。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面对朋友,我们应该有诚意,就像白居易对待他的朋友一样,用新酿的大米酒,一定要用红泥小火炉让酒温暖一杯,以驱散寒冷。这份仪式感,更像是默契和关怀,让日子变得更加精致而悠长。当两个人真的就是好的伙伴时,他们也不必过于介意面子,不必过于约束。在一起吃饭时,不需要排场不需要阔气,只要饭菜美味就好。在喝酒时,也不用劝酒也不用三缄其口,可以随心随意随性就好。
记得有一次,一位老友约我去聚餐,但那天我刚好加班,所以我们推迟到后面的日子。但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催促,而是我赶到的时候,他已经准备好了蛋糕,还邀请了其他几位老友加入。那一刻,当他们祝福我的时候,我才意识到那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一天——我的生日。我虽然很多年都不庆祝自己的生日,但在那个瞬间,我心里充满了激动。我想,每个人都会明白,对待那些珍贵的人,我们不能敷衍过去。李丹崖说过:“少年可以浪荡,青年可以潦草,但是到了中年,对待这些事情就别敷衍了事。”因为生命如白驹过隙,我们总是在慢慢地认识到,它们对于真挚的情谊追求着,那怕只有三两个这样的伙伴,与他们共度光阴,也足以让匆匆流失的时间暂停,让轻飘飘离年的岁月沉稳下来。